親愛的女兒:
今天你第一次自己翻身成功了。
那是一個很突然的瞬間。你像個小運動員,在無數次努力與掙扎後,終於突破了自己的身體限制,啪地翻了過去——結果好像有點敲到頭,然後你爆哭。我本能地緊張了一下,但直覺告訴我:妳沒事,只是被嚇到了。
但下一秒,我腦海裡突然浮現了一個畫面:一個奮鬥多年的運動員,終於奪得金牌,在壓力釋放的瞬間情緒決堤般地大哭。更絕的是,你一邊哭,還一邊順手抓起旁邊的口水巾,就像有人激動地舉起一面國旗。我跟你媽分享這一幕,她笑著說我太誇張了。
但那一瞬間,真的太像了,我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不過我的笑,不是笑你,而是因為感動。我看見一個小小生命,在還不會說話的階段,已經開始用身體去面對世界的不可預測。你翻過去了,同時也嚐到了一點現實的撞擊。你哭,是因為驚嚇,也可能是因為不知所措。那是你身體記憶裡第一場小型的混亂與勝利。
未來某一天,妳也許會再遇到某種「翻身」的時刻——也許是一段轉變,也許是一道關卡——我希望妳記得,哭泣不是脆弱。哭,是因為妳正在穿越真正的成長。而我們會在一旁,一邊心疼妳,一邊偷偷覺得妳帥極了。
– 默默希望妳對滑板會有興趣的爸爸